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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吃在竹溪】春 笋

时间:2020-12-07 17:33:51      字体:  打印  播放

笋是很有春天味道的鲜口菜、百搭菜,拌、炒、烧、煮、煨、炖,怎么做怎么好吃。竹溪人最常做的就是韭菜炒春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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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笋子”是竹溪人对竹笋的的称呼。清明前后,春笋上市。我在大饱口福之余,自然要对竹笋的逸闻趣事来一番探究。

中国人爱吃竹笋。《诗.大雅.韩奕》有一句:“其簌维何,维笋维蒲。”说成白话,就是“时令蔬菜有什么,有那竹笋和香蒲”。可见自西周以来,无论官府还是民间,都视竹笋为上好的蔬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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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还有专员专职管理植竹。唐书百官志:“司竹监掌植竹笋,岁以笋供尚食。”唐太宗每逢新春佳节总要召集众臣共吃“笋宴”,用笋来象征国运昌盛,籍5455喻大唐天下人才辈出,犹如“雨后春笋”。

苏东坡嗜笋而吟:“长江绕郭知鱼美,好竹连山觉笋香”,谗笋而咏:“无竹令人俗,无肉使人瘦。若要不俗也不瘦,餐餐笋煮肉”。苏东坡的吟笋诗成为流传千载的佳句。

古往今来,好笋赞笋者十有八九。然而,凡事都有例外。清代龚自珍对竹笋的态度则是讥且食之:“生来世上嘴尖尖,腹内空虚傲视天。终归夭折遭水火,能堪裸碎撒椒盐。庆幸薄情施辣手,摇身一变下西山。”众口不一才是自然。

梁实秋在《雅舍谈吃》里说:“笋,竹萌也。”现在的流行语,如“好萌”、“萌呆了”,多是把名次当形容词了。鲜嫩欲滴,勾人食欲的竹笋,看起来的确很萌。

竹溪多山多溪而多竹,其竹子种类有四种之多,如斑竹、水竹、毛竹、山竹。前两种为家竹,后两种为野竹。山竹的竹笋因味道清香甘淡而为人喜食,其余三种口味不佳,无人愿食。

对于有爱竹护林之心的人,第一批长出来的竹笋,是舍不得挖来吃的,第一楂竹笋长过屋脊之后,再次从泥土里蹿出的是第二批竹笋。二楂竹笋受气候的影响,一般是长不大的,长到两米高左右,竹林害虫正至活跃,大多被祸枯萎而死。因此,人们主要采食第二楂竹笋,可谓两利。

春分以后,第一楂竹笋已经可食,但这个时候的笋多苦涩。清明以后的笋不仅味道鲜美,而且更为健硕。苏东坡算是吃笋专家,他甚至不排斥苦笋,有句诗云:“久抛松菊犹细事,苦笋江豚那忍说?”他对苦笋算是情有独钟。黄鲁直曾调侃他:“公如端为苦笋归,明日春衫诚可脱。”为了吃苦笋,连官都可以不做。

春笋不但细嫩清脆,而且样子也漂亮。细细长长的,洁白光润,没有一点瑕疵。春雨之后,竹笋骤发,水分充足,纤维特细。古人形容妇女手指之美:“秋波浅浅银灯下,春笋纤纤玉镜前。”这比喻不算夸张,你若是没见过春笋一般的手指,那是你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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笋是很有春天味道的鲜口菜、百搭菜,拌、炒、烧、煮、煨、炖,怎么做怎么好吃。竹溪人最常做的就是韭菜炒春笋。将春笋尾部老的一段掐去,用开水焯一下,以猪油爆香干红椒和姜蒜,切碎的竹笋与之大火翻炒,起锅前镶一撮韭菜。这种炒法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春笋的原味,吃上几口,满嘴都是春天的味道。

口味与人性都有喜新的属性,素炒的春笋吃上几次,得换一种炒法,可以与腊肉同炒,同时爆锅的油一定要改为菜56籽油。袁枚《随园食单》中写道:“亦有交互见功者,炒荤菜,用素油,炒素菜,用荤油是也。”素菜荤炒,荤菜素炒,这种烹饪观是科学的。

腐乳拌春笋也是一种不错的吃法。竹溪腐乳的风味与其他地方腐乳截然不同。将鲜春笋焯水撕开切段后,浸漂于冷水之中,热胀冷缩可使之口感脆爽,加入腐乳拌匀,不需其他调味料,一碟颇具竹溪特色的凉拌开胃菜便可上桌了。

春末夏初,农户将过剰的竹笋煮熟后晒干,或蒸熟后撒盐放至阴凉处半风干,制成笋干,贮存至秋冬,变身为竹溪独有的山珍,是炖腊肉、做蒸盆的必备食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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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浙一带盛产冬笋,竹溪本地基本不产,本文不提也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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