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少清
6月的一天,笔者来到位于鄂陕边界楚长城脚下的县国家税务局蒋家堰分局。一时嘴馋,便站在走道上,伸手在分局的菜园里摘了一条鲜嫩的黄瓜,拿在手上摸了摸正要入口,却听到分局吴局长在后面大声喊道:“咳,你招呼成娃子吵啊!”我吃了一惊。他还说,“你那个小老乡可利害哪,菜不够吃的时候,分局干部摘,他就吵人哪!”
他说的“吵”对于我也并非当真。然而,这一声“喊叫”和成娃子可能的“吵”,却让我生出些感悟来:“这里不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菜园子门。”这句话的言外之音是说菜园子门里是没有规矩的。
事实上,菜园子门里也是有规矩的。这成娃子的“吵”就是例证。不然,他凭什么“吵人”呢?
那么,菜园子里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规矩呢?
当然,菜园子里的事用不着定党纪、立国法来管理。菜园子里的规矩是人们在日常、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共同产生、自觉认可、自觉遵从的习惯规范。对这种规范认识普遍了,坚持的久了,也就成了约定俗成的“菜园子里的规矩”。形成这种共同规范的基本点有两个:
其一,尊重主权的意识。菜园子不论姓公还是姓私,它都是有主人的;菜园子里的菜是主人播种、栽培的。一般的人,在有自然的维己意识的同时,是懂得并也能尊重别人的权利的,对不属自己的是不会想摘就摘、想取就取的。这种尊重主权的意识和行为就是讲规矩。
其二,崇尚劳动的自觉。《平凡的世界》里有这样的话:“只有劳动才能使人在生活中强大。不论什么人,最终还是要崇尚那些用双手创造财富的人。”“屋前,屋后,种瓜种豆,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”,菜园子里的菜是菜园主人的劳动产品,属主人所有,任何别人,非经主人许可,既不可随意摘取,连交换也是不可以的,这既是对劳动的崇尚,也是最朴实的规矩。
菜园子里有规矩是规矩普遍存在的最好说明。说话有规矩,做事有规矩,体育运动不用说,就是玩游戏、“卡5星”也是有规矩的。
有规矩的社会是文明的社会,守规矩是有修养、有道德的行为。说到守规矩,我总觉得人民群众是我们的榜样。看看种地的农民,瞧瞧在工地上做工的工友,谁没有吃饭看病、买衣购房、子女上学的需求和责任?可他们样样都是靠自己的双手,在黄土地里、在高温的工地上,规规矩矩以劳动所得来满足自己需要的。他们这种以劳动求生存,过日子,多么实在,多么值得敬重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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