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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今日竹溪》2010年11月 月末版

时间:2010-12-06 10:17:51      字体:  打印  播放

古盐道上女漆匠
◆赵璞玉

十八里长峡纵横交错分布着古盐道百余公里。而经黄世皮、双桥子,横涉长峡,上好汉坡、太阳坪、攀头槽,过三槽三干……的南北中路,尤为荒凉险要。在这段古盐道上,居住着一对年逾花甲的老夫妇,老太太名叫朱长珍,以采割生漆为业,被南来北往的过客称为“女漆匠”,丈夫以种包谷、养牲畜为生。老夫妇坚守古盐道近40年,在辛勤谋生的同时,年复一年为盐道路人义务提供打尖吃饭、憩脚休息的便利,不收报酬,不要好处。两夫妇辛劳并快乐着,真情上演着一幕幕现代版新盐道驿站的动人故事……
古盐道40年,夫妇俩招待盐道过客无数,当笔者问及此事时,夫妇俩淡淡地说:太多了,记不清了。
上个世纪70年代初,年满23岁,刚刚新婚不久的朱长珍,随同比自己大两岁的丈夫王正财,来到了古盐道上。当时,这段古盐道上居住着18户人家,一个林场,生活在这里有近百人。因竹溪南部山区没有公路,乡村干部、供销百货、邮政递送及与山外联系的事,都必须经过这条古盐道,古盐道显得异常“热闹”。所经古盐道的人,抑或背运物资的货队,都要在朱长珍家憩歇。虽是苞谷、洋芋的粗茶淡饭,但也解决了来往行人饥饿劳顿之苦,加上朱长珍夫妇勤快能干、热情好客,颇给行人“家”的感觉。两夫妇在招待行人上,不分尊卑贵贱,不收报酬,无论是县、乡干部,还是逃荒要饭者皆一视同仁。偶有憩脚的干部或货队,留下点粮食或货物也可,没有留下东西的放心走人。
当时,这18户人家的生产队,在别队3角钱一个劳动日时,他们的劳动日达到1元5角,勤快苦做的夫妇俩没有积蓄,把自己劳动所得,全部无私的用于周济盐道行人了。
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竹溪南部山区通路通车,盐道行人渐少,原有18户山民全部搬离盐道到山外居住了,乡办林场因完成了造林任务,采伐木材又无法运往山外,也停办了。可朱长珍夫妇仍然坚守在盐道上,离朱长珍家最近的邻居也在2公里以外的低山上。
现在的盐道,只有护林员、森林警察、外业工程技术人员、采药人定时行走,可朱长珍夫妇仍然40年如一日的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平静的招待着每一位路人。
1982年夏,刚从林校毕业的技术员孟强同志,在十八里长峡南坪村做完森林资源清查外业后,赶路前往桃源另一个样地点,走古盐道到朱长珍居住的头槽已行进20公里崎岖山路,是时饥饿疲惫交加。热情的朱长珍说:同志,别着急,我给你下筒子面(机制面条)吃,一会儿,一钵热气腾腾的面条卧着两个荷包蛋,外加两根从坛子里刚掏出的酸黄瓜,端在了孟强同志颤抖的双手上。
时隔28年的今天,已是十八里长峡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、高级工程师的孟强同志,每每回忆此事,总说这是他平生吃到的最香的面条,最可口的黄瓜。当笔者向朱长珍问及此事时,她淡淡地说:太多了,记不清了。
朱长珍采割生漆25年,爬树近10万次,开割漆口18万多个,每个漆口重复采割5次,累计产漆2500公斤,
因丈夫王正财对生漆过敏,从1975年开始,为了多挣工分,朱长珍便开始了她的采割生漆生涯。这一割漆就上了“瘾”,至今割了25年从未间断。头20年朱长珍年轻力壮,每年产漆220斤。近几年,年迈的她每年还可割漆120斤。大集体时一个男性壮劳力每个工日计10分,可她每个工日计15分,相当于一个半男性劳力。农村实行改革开放后,朱长珍每年割漆收入过万元。
俗话说:男怕割漆,女怕生细(当地口语“细”即小孩的意思)。也就是说割漆是男人都害怕既苦又累的活儿,每年4月初要给漆树打漆钉(一种栎类树的硬质木钉),在要开漆口的地方刮毛皮,开漆口放水。进伏的第一天正式开始割漆,农历9月初结束。25年来只要到了采割生漆的季节,朱长珍每日凌晨3点吃罢包谷面面饭便孤身一人,进入深山老林割漆,日割700个漆口,十天一个轮回,日产漆4至6斤不等,下午3至4点回家。每日去时割口支茧(大树叶做成,用来接漆的小盒子),回时摘茧收漆,来回约15公里,最远时达24公里,每日爬上爬下漆树50到60棵两次。25年来,朱长珍爬树近10万次,开割漆口185000个,每个割口重复采割5次,累计采割生漆2500公斤。
朱长珍说:割漆柳叶口,漆树伤口两年就长严了。野兽与我互不打扰,各干各的。
观看各地采割生漆的漆口都是一个大大的“丫”字形,而朱长珍的漆口是细细的一“/”(撇),她称为“柳叶口”。当笔者问她为什么要开“柳叶口”时,朱长珍说:“开‘丫’字口,产漆多,但伤口要4至5年才长严(愈合),有时甚至把树都割死了。开‘柳叶口’,产漆少点,但伤口2年就长严了(愈合)。我割漆从来没有割死过树呢!”说罢她面带骄傲的笑容。
当问到她孤身一人深入密林,是否遇到过野生动物,她回答说:多了,几乎每天遇到,有黑子(熊)、野猪、鬃羊、麂子、野鸡、锦鸡、蛇等等。1984年遇到黑子群6只,大的有300多斤,小的也有100斤左右。今年7月初,在离她家2公里远的铁场坪还遇到一只100多斤重的黑子,她与黑熊还一前一后同行了一里多路。当问她不怕受到野兽的攻击吗?她答道:“不怕,实际野兽也通人性,只要你不把它打发威(发狂),它们是不会伤人的,况且,我跟它们很熟了,野兽与我互不干扰,各干各的。”
再干3年我们也下山,朱长珍说。
朱长珍、王正财老夫妇俩早已儿孙满堂。儿子、媳妇带着小孙子,十年前就在向坝乡小集镇购买了房屋,可他俩还在盐道上除采割生漆外,每年种5亩地的包谷和洋芋,种5亩地的中药材云母香,养蜂40桶,养猪4头,养牛8头,年收入4万元左右。看着老两口带着一匹驮运物资的白马,笔者问道:“你俩以后有何打算?”朱长珍回答说:“再干3年,到我65岁时,我俩也下山去。”说罢朱长珍目视前方的山外,眼里憧憬着晚年的幸福……
我想,到那时,古盐道上将更荒凉了。

图片详见http://www.zxxww.com/article.asp?id=9095

怀古西关
徐明敏

走在西关的古街上,我总能想到戴望舒的《雨巷》:“撑着油纸伞,独自/彷徨在悠长,悠长/又寂寥的雨巷/我希望逢着/一个丁香一样的/结着愁怨姑娘。”那种淡淡的诗意夹着哀伤,背负着历史的厚重感,让人无限思量。
西关,一个美丽的名字,就像梦里的女子,缥缈朦胧。走进西关,感受梦里的五味杂陈,百态人生。
看,五里四桥的风景,小桥流水人家,大有《清明上河图》的韵味。看,巧夺天工的寺观城楼,多少楼台烟雨中,吟唱着沉重和辛酸。看,鳞次栉比的民居建筑,或“一进五重连三四天井”,或“一进三重连五重天井”,明清的风味飘散在空中,回味无穷。看,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,古道西风瘦马,诉说着历史的年轮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一圈。看,那些外墙布满青苔的寺庙,透着一阵阵的灵气,于红尘之外参丝丝禅意。看得尽的风景,看不透的风情。
听,古老的山二黄,就像听一位年迈的老人在讲述着古街的风雨,古城的沧桑。民国年间,“万字班”轰动了城关内外,一时名声鹊起。上个世纪“百花齐放百家争鸣”时期,山二黄就像一朵独特的奇葩悄然开放在中国的艺术画卷上,无人不惊叹于它的神奇。山二黄积淀了丰富的历史文化,有言说:“明君贤主千秋颂,忠臣良将万代功,龙图该铡无义客,宝刀自当斩奸雄,不唱金牌唱金枝,管教后世乐忠勇,一统天下天注定,十指所指四逼宫”。在岁月的长河中,山二黄若春风摇漾,如巨波浩荡,无美不臻,历世弥光。走在西关古街上,聆听着融秦腔、汉调和巴蜀韵味的竹溪方言于一体的山二黄,应该别是一番滋味吧!
品,残留在古街上的商贾遗风,还弥漫着浓郁的繁华气息,热闹过后的冷清是最寂寞的了,但是古街却不甘于寂寞,沿街两边的商铺货栈琳琅满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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