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溪县蒋家堰镇中心学校徐志学
外公去世已近四年。每次想起他,我都禁不住悄然泪下,他的音容笑貌就鲜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,久久不能忘怀。
农历2009年的8月30日晚近10时,我已睡下快进入梦乡了,在寂静的夜里,突然隔壁的房间电话铃声大作。谁会这么晚打电话来?我披衣起床,刚一接通电话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幺姨急促的声音:“不好了,你外公从高处儿掉下来,把头碰坏了。”我急忙吩咐她采取急救措施,并迅速与120联系,竹溪县中医院的救护车赶到后,看到外公当时伤势极重,头后脑勺部着地,已深深地凹下去了一个大洞,地上流了一大滩血。外公执意不肯去医院,无论医生、幺姨等人怎么劝说,他都始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。接诊的医生很负责地查看伤情后,认为伤势太重已无法挽救过来,只得无奈地离开了。第二天早晨8时,我和母亲从蒋家堰镇赶到外公所在的水坪镇惠家河村时,他躺在床上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,张开大嘴急促地呼吸着,眼睛睁得大大的,我轻声呼唤他,他只知道轻轻地点头,已不会说话了,知道是我和母亲来看望他,他的眼里慢慢地流出了一滴滴清泪。
农历9月1日,是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天,这天晚上近十二时,外公流尽了他最后一滴血,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,带着无限的眷恋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我、母亲等人都哭天喊地、痛哭流涕,闻讯而来的邻居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泪。安葬外公时,村上自发前来送葬的人多达二、三百人,队伍一、二里远,人们心里都怀着对外公深深的敬意啊!
外公去世的前一段时间,还在地里辛勤地劳动,采摘花生、栽油菜、锄草、晒谷子等,一天到晚忙个不停,乐呵呵地,像个年青的小伙子一样。听说外公突然去世,很多人都难以相信。
外公一生粗茶淡饭,一直过着节衣缩食的勤俭生活。回想他的一生,吃了很多的苦。年轻的时候曾到丹江口修过几年水库,后回家务农,正值家里人口众多,家里家外都靠他一人打拼,虽然是个壮劳力但也只能勉强糊口。后来,外婆因病去世,家里的担子全压在他一人身上,他硬是辛辛苦苦地把我母亲等姊妹四人拉扯成人,一生都不曾清闲过,享过一天清福。外公待人和善、宽厚仁爱一生,与周围的人生活了几十年,没有与任何人红过脸、争过嘴,总是乐意帮助别人,乐善好施。
外公去世时八十三岁,身体尚硬朗、健康,须发银白,耳不聋、牙齿没掉一颗、背没有驼,说起话来高声大嗓,遇到开心的事或与人交谈说到高兴的时候,总会发出爽朗的笑声。记得外公去世的那一年三月三日(外公这天过生日),我去给外公做生日,那天清晨我与外公到他所在的村的文书家开证明,要翻好几座山,上山下山近十里的山路,他一路上健步如飞、不喘粗气,而没走惯山路的我却在他后面走走停停惹他笑话。外公让我打心眼里佩服!
逝者已逝,追忆外公的这一生,就像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无字书,让我永远难以忘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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